想多了……重骁莫名松了口气,谁还能真的长生不老呢?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他的态度便坦然起来,“朕这次也是微服前来,所以没有预先知会,不想惊扰了禅师。”
“无妨,陛下亲临,紫云寺蓬荜生辉。”昙渊再次合十为礼,侧身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二位请随我来。”
说着他竟率先转身走了,重骁不觉一愣——往日他也曾经参加过一些佛事,那些僧人都会被预先叮嘱宫中的礼仪,绝不会像这般背对着他。
这个昙渊,倒是随性得很。
但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快,因为自十二年前起,紫云寺给他的印象便是真正的方外之地,就不该受任何世俗规条的侵扰才对。
他正要跟上,却被明琅扯住了衣袖,“周齐他们还未上来。”
“哦,”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着三个侍卫这回事,而子母藤那条“路”,没有人指点他们是决计想不到的。
看明琅怀疑的眼神,指不定是在疑心他故意把人甩开。
当然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不用担心,”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这里是紫云寺的后山,咱们坠下的那处岩台,边上还有一条小路是通往前山的……阿琅!你等等我!”
他话还未说完明琅就甩开他的袖子走了,眼见青年怒气冲冲的样子,他不禁苦笑。
又把阿琅惹恼了。
不过他也没有忽略青年微微泛红的耳尖。
所以刚才在昙渊禅师到来之前……
他不由自主地咧开嘴,快步跟上了明琅。
结果,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忽略了佛祖的什么精神喊话,总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冒出些邪性念头的关系,进到紫云寺后昙渊替他们安排休息的禅房,在听他说要与明琅共处一室时,僧人倒没有流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反而是闻说他们还有三个侍卫随从后面露难色——
“不瞒陛下说,除了这间禅房,寺中目下只有相邻的那间可用来待客,倒是能住两三个人,只是日前王学士传书过来,定了明日上山,要与贫僧研讨琴艺……”
“王学士?哪个王学士?”重骁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文渊阁的王修王大学士。”昙渊诚恳地说道。
要不是坚信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便要以为眼前的僧人是在开玩笑了,“禅师没弄错吧?王修那老匹夫要怎么上来?”
“陛下!”却见明琅瞟了他一眼,“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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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却见明琅瞟了他一眼,“慎言。”
青年是带着薄怒的,他却被这一瞟弄得心里痒痒,嘴上则仍是不以为然地说:“朕说错了么?他七十多岁的人,那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如何上得这天虞山?”
这次明琅索性不看他了。
倒是昙渊笑了笑,“王学士确是年事已高,上次上山还是他的侄孙女送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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