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你去就是了。”骆淑桐忽然加重了语气。
原本在一旁观望的顾溪鱼连忙开口道:“夫人怜惜你,怕你饿着了,快去吧,这儿有我在呢。”
秀祺有些无奈的垂下脸,躬了躬身,缓缓退了出去。
骆淑桐放下帘子,伸手搭在顾溪鱼臂上,慢慢朝着床边走去,低声说道:“溪鱼,我有事情嘱咐你。”
顾溪鱼侧着脸望着母亲,长卷的睫毛在眼下落着一块深邃,她抬眼凝望着骆淑桐,片刻才慎重的回答:“娘,只要是你吩咐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柔软的声音掷地有声,骆淑桐甚至有些后悔,但这后悔稍纵即逝,因为她深刻的明白,自己胸口的伤有多深,这样的危险必须尽早的排除,而她再也不是上一世手下人才济济的女商人,此刻在这偌大的顾府中,能信任的只有眼前这位。
她别无选择。
骆淑桐在床边坐下,双手握紧顾溪鱼的手,说:“溪鱼,我之前受伤的过程,你还记得么?”
顾溪鱼面色微变,点了点头,道:“我怎么可能忘了?”
“你看只是一把金簪,表面看似乎是冲着你去的,可这结果,却让我受了重伤,文姨娘被赶到庄子上去了。你觉得这受益的人是哪个。”骆淑桐不太习惯古代这三妻四妾的陋习,说到‘姨娘’俩字轻轻簇了簇鼻。
“这还用说么,这罪魁祸首肯定是骆晚照。肯定是她在背后指使庆瑞家的攀诬我,还刺伤了娘亲。”顾溪鱼语气激动的答道。
“那证据呢?”骆淑桐反问道。
“之前,你不是不让我动手找证据,还说要让我做她那样的人。”顾溪鱼垂下头,望着膝上交织在握的手,一只白皙柔嫩,一只细长苍白。
“那你现在是想用你自己的法子,还是用骆晚照的法子?”骆淑桐松了松紧握的手,问道。
“这有什么分别么?”顾溪鱼迷茫的看向娘亲,总觉得今天的娘亲与往常不一样。不,是最近的娘亲都与以前不大相同了。
“若是你的法子,无非就是找证据,这事情发展到现在,那簪子早不见踪影,庆瑞媳妇又死了,你上哪里找证据。若我是骆晚照,事情一了必定会斩草除根,只怕你连蛛丝马迹都找不见。”骆淑桐一面分析,一面看着顾溪鱼神色变幻。
“那娘亲你说该怎么办?”顾溪鱼问完忽然想起骆淑桐方才说有事情要吩咐,那她肯定已经有了法子,急忙说道:“娘,你已经有办法了,是么?”
“恩,我是有法子。”骆淑桐重重的点点头,又道:“只是怕你不乐意。因为这法子不是我的,而是骆晚照的。”
“骆晚照的法子?什么意思?”顾溪鱼心里似乎有些明白,却还是想问清楚。
骆淑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庆瑞媳妇说的金簪是你的么?那字条是你写的么?”
“当然不是!”顾溪鱼语气斩截。
“你有证据么?”
顾溪鱼面色越发沉重,这些日子她的心思都放在受伤的骆母身上,以为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却没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虽然顾争借着金簪发落了文姨娘,但却始终没有弄清楚字条的来源,那她便还是不能脱了嫌疑。
“人只相信眼见耳听,哪怕眼睛耳朵也会骗人。明明不是你做的事情,可你没法辩驳,那就成了你做的。”骆淑桐放开顾溪鱼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创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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