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世宗对这种熟练的拉关系技巧,还真是莫名的熟悉。
不过,他的心态早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此时只是淡淡回应道:
“你别管我师父,我就问你,这河伯的事,你可曾上报过天道山?”
镇守姓李,名叫李大义。他的确有个在羑里峰的长辈,不过两家的关系早已出了五服,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么一个两不管的地界,当一个小小的镇守。
他这辈子见过的修者不多,但很清楚修者和他之间的巨大鸿沟。
看这年轻人不吃这一套,他便挺直腰杆,摆出一副秉公处事的姿态来。
“大人,这河伯之事,乃是五十年前道宗钦封,且有祠祭司所建正神庙,道宗铁券丹书俱在,大人可自行前往查探。”
舒世宗点点头,他相信这河伯的确是正封的,这一问不过是确定一下。
“这河伯每年的生祭人数几何?”
“诛仙镇河伯乃正三品,每年核定生祭十人。”
“实际上呢?”
听舒世宗冷冽的语气,李大义知道也瞒不过,索性光棍说道:
“河伯代道宗镇守此地,功绩卓著;然而毕竟野性难驯,自我赴任二十年以来,每年生祭人数,实际在百人左右。”
李大义看着坦荡,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他现在就是在赌,赌这个修士为人迂直。
别看道宗很多修士都懒得理会凡间俗事,实际上很多修士年轻时也爱打抱不平,为了一腔热血,就和妖怪、魔门打死打生。
这些年轻人虽然勇,但也傻,往往心存几分正直之念。
李大义看舒世宗年纪不大,便做出这副姿态来获取对方好感,说不定就能免去一顿责难。
当然,实际上他的做法也不会招致什么责难,但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做出这副姿态来,更多的还是想达成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舒世宗要不是能够开天眼,差点就被这一脸正气凛然的镇守给忽悠住,真把他当成秉公无私的带善人了。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李大义一见有戏,立马又义正辞严道:
“这河伯虽然滥用祭祀,但毕竟护佑了一方安宁。如今他被大人斩杀,自是罪有应得;只是,还请大人念在河伯护持当地生民的份上,容卑职将它头颅安葬,以供后人祭祀!”
来了!
舒世宗观察到这镇守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浑身黄光大炽,几乎要把人的眼睛晃瞎!
这种贪婪之欲,很明显就是冲着这鱼怪的脑袋来的。
舒世宗不动声色,踢了一脚鱼怪脑袋,说道:
“这鱼怪今天一通发作,害死了不少百姓。我正要拿它的头去炖汤,慰劳一下受惊的百姓!”
李大义闻言连忙垂下头,恭敬道:
“卑职愿意召集人手,帮大人把这鱼头烹煮一番,分给城中受惊众人!”
看,这不就露馅了?刚才还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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