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舒世宗内心的暴戾之气,完全不比那三个修二代少多少。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那三个只知道仗着长辈势力横行无忌的二世祖更加狠辣。
他的狠辣,完全是建立在自己超凡的能力上的。
潘瑞恨不得自己晕死,恨不得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幕。
他曾经看过很多人惨死在他的面前,但彼时,他是施暴的一方,那些挣扎求活的人,在他眼里与虫豸并无区别。
可一旦他自己也沦落到了这种境地,他忽然觉得,被别人掌控生死是何等的悲哀、痛苦;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加残酷的事情了。
芊大喜喉咙被搅碎的舌头和鲜血堵住,几乎要窒息;可是他的四肢被截断,根本不可能把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情急之下,只能以头抢地,希望能够把舌头吐出来。
但这是徒劳的。
舒世宗冷冷看着,直到他的身体从一开始的剧烈抽搐到慢慢抽搐,再到停止抽搐。
这时,四肢着地、脖子上拴着金链的少女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引起了门外仆婢的注意。
这些仆婢没有主人潘瑞的命令,谁都不敢进入大堂;再加上舒世宗动作迅速,打死一人,打残一人不过电光火石间,发出的声响也不大,门外奴仆自然不知道堂中已经发生了这等惨状。
等到那个可怜的少女被这一幕吓得失了神,不自觉惊叫出声,才有人大着胆子朝大堂里面望了一眼。
舒世宗发动无形大手,先将少女过剩的惊惧情绪吸走大半,又将她被非人手段压抑、消磨的所剩无几的羞耻、自信、反抗等情绪迅速抚弄壮大,这个漂亮的少女眼眸中终于重新闪动起光彩。
她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金链,上前一脚狠狠踢到了芊大喜的脑袋上。
少女这一踹,反倒帮芊大喜把嗓子眼的舌头块儿踢得松动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竟然将肉块儿咳出了嗓子眼。
舒世宗在屋内张望一番,看到墙上装饰用的宝剑,随手摘了下来,递给只穿着肚兜的少女道:
“剑给你,敢不敢杀人?”
少女满脸泪痕,几乎泣不成声!
她一把接过宝剑,拔剑出鞘,剑尖对准了芊大喜的脖子,用力戳了下去!
“噗!”
脖子被剑尖刺透,鲜血顺着伤口翻涌了出来。
舒世宗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干的漂亮!”
继而又转向了潘瑞: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潘瑞内心早已被恐惧填满,却是连逃跑都不敢。
此时听舒世宗竟然还给了他活着的选项,连忙磕头道:
“小人想活!小人想活!”
舒世宗负手说道:
“一,把那个被你削成了人彘的姑娘救过来,好好医治。”
潘瑞一个劲儿“砰砰”磕头,血都顺着额头流了出来。
“二,把这两人埋在府里,并遮掩一段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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