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只剩三斗多吧,你打量着我好蒙骗是不是?”女子说着,对石大娘抹起了眼泪:“娘,他总是如此,上回就是这样,日子真没法过了!呜呜呜……”
“你先别哭”,石大娘一个头两个大,他先安抚住了儿媳,而后对男子道:“旺生,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代!”
“真的是官府收的粮米税,我没骗您”,男子简直有口难辩,拉着石大娘到方才他写写划划的地方,指着地上一堆横横竖竖的杠杠道:“娘您看,这米税先是七而取一,米到我手里时就不足起七斗了,后来内城五而取一,直到出了城门,又被三而取一,三番粮米税收下来,最后就只剩下这些了。”
尹灵鸢跟着看热闹,没看懂地上的写写画画,倒是听懂了这男子说的,买个米连收三次税,分别收取手中米数的七分之一、五分之一和三分之一,此地赋税怎会如此之高?
而且这个粮米税,更是听都没听过。
那女子依旧不肯罢休,哭哭啼啼的控诉:“你说这些便是这些了?娘您说,只是分别取了其中之一,足足七斗米怎么可能只剩下三斗?定是他撒了谎,你若没去赌,便是将银钱藏了,是不是准备日后攒多了去喝花酒的?娘诶,我不活啦!”
石大娘也觉得米数不对,一边安抚媳妇,一边劝解儿子:“旺生啊,你可不能有这心思,你媳妇儿多贤惠懂事,再比她好的没有了,你若真敢喝花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旺生简直有苦说不出,急了满头的汗:“娘!我真的没有,真没有啊!你们……你们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那你说,米是怎么只剩这些的?”女子带着哭腔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大字不识一个,平日里计数都要依靠石子和绳结,方才亦是划拉了半天都没算明白。
尹灵鸢快速心算了一下,只是一道简单的小学应用题,很快得出结论,旺生没有说谎,7斗米经过三重盘剥之后,的确仅余三斗两升。
“那个……”尹灵鸢似是有些犹豫的开口,“这位大哥没说谎,他的确是买了7斗米的。”
三个人同时看向她,男子更是激动:“是是,我真的买了七斗!”
尹灵鸢暂时放下手里的东西,捡了跟小树枝在空地上开始写:“你们看,假设这位大哥一共买了7斗米,先被七而取一,那么真正到手里的只有6斗。”
“对对!没错。”旺生连连点头。
尹灵鸢继续讲:“第二次被五而取一,便是相当于将这6斗米平均分成5份,其中一份给官府,大哥只得4份……”
尹灵鸢详详细细的为三人讲了一道小学应用题,最后得出结论,就是三斗二升没错。
三人全都听的仔细,被她这么剖开来一讲也明白了。
旺生最为激动,甚至有种沉冤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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