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红了。
他前几天和雄父玩的时候手不小心甩到了柜子上,疼的声音都哭哑了。
哥哥的伤比他的还大还严重,肯定特别疼。
维安想碰又不敢碰,只能凑近了嘟着嘴轻轻吹,“不疼呀~不疼~”
权辞垂眸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和嘟起的嘴没说话,只觉得吹在脸上的风又小又痒。
这种痛了就吹气的动作无用又幼稚,他这样想着却没有阻止。
这天晚上睡觉时权辞第一次将小虫崽提到床上,没有将他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爬上床。
小小的一个爬不上床还挺闹腾的,权辞这样想着将他怀里抱着的刀拿开,冷声道,“睡觉的时候不要抱着刀。”
“不是咿呀~是喂安~”维安张着手想把刀要回来。
对上他眼巴巴的目光,权辞鬼使神差的将刀放到枕头旁,“放在这。”
维安看了看刀和自己的距离点头,“好呀~”
说完他又抬头看向权辞的脸,“哥哥擦药药呀~”
“这点伤明天就好了,不用擦药。”权辞道。
这点伤对于雌虫来说都不能称为伤。
维安摇头用小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怕怕,“痛痛~擦药药才好呀~”
“不擦。”
“不呀~药药好呀~”
“还睡不睡不睡就丢出去。”
“要睡~要擦药药呀~”
几番交战后实在没办法的权辞只好道没有药。
维安茫然了,没有药所以不能擦药药。
没有擦药的事了,小雄崽也乖乖的趴在枕头上睡,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交互响起。
权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眼趴在枕头上撅着屁股上睡的小雄崽,心里有那么点不理解他怎么能以这种姿势睡着。
后半夜模模糊糊要睡着时,权辞隐约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轻轻碰了下他受伤的边缘,然后一阵小小的风扑在伤口处。
他没有睁开眼,感受着那小得不能小的风,心忽的就软了下去。
夜晚偷偷拥抱住了光源,独占了一段时间后又将它还给了万物。
阳光下清风抚着树梢枝叶,露珠将光的影子折射出七彩的模样,鸟兽欢喜的发出鸣叫迎接白天的到来。
从熟睡中醒过来的维安静静的等着雄父醒来。
艾尔罕德拉睁眼就看到趴在枕头上玩耍他头发的维安,笑着伸手将这个小调皮抱进怀里,懒散的蹭了蹭他的发顶,“醒这么早?”
被他抱在怀里的维安急切的转过身,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声音软得不得了,“哥哥~疼疼~没药药”
“什么哥哥?”艾尔罕德拉挑眉有点吃味,“你昨晚梦见你哥哥了?”
维安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继续道,“哥哥疼疼~没药药~拿药药给哥哥”
艾尔罕德拉只当他做梦,敷衍道,“嗯嗯嗯,药已经给哥哥了。”
听到药已经给哥哥了,维安立马笑眯了眼睛,“不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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