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奴才一命罢。”
太后蹙了眉道:“何事?”
“是韦管事,他竟然私下指使人将太后娘娘的琴给拆了!”
太后递了个眼色,旁边伺候的女官威严地开口:“你莫要哭了,细细禀来。”
赵元德跪坐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把脸,道:“一个多月前,我无意中撞见韦管事差人取走了太后娘娘的那床鹤舞晴空,便心里生疑,偷偷跟了过去察看。发现他在乐器库房后面的院子作了一个工坊,里面放了好多工具,都是用来制琴的。后来那院子就有人把守,说是西蜀来了一位了不得的斫琴师在里面住着,不得擅入。直到刚才,我才找到借口溜进去。这才发现,太后娘娘的鹤舞晴空就在里面,已然被他们拆了!”
他说着说着,又带上了哭腔:“韦管事是正管事,官职高奴才一等。奴才怕惹怒了他会被灭口,也不敢多言,只得来找太后做主。他定是看太后娘娘许久未想起这琴,生出了异心,想要偷偷换掉琴上那些值钱的物件…”
“好了好了。”太后听得厌烦,摆摆手让他闭嘴。
“去请韦管事来。”她对旁边道。
身边的女官立时领命去了。
“沈先生,刚刚他说的那床琴,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皱着眉头问。
沈屹心里一惊,忙起身跪了下来,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默然不语。
殿内一时静得可怕,连落根针怕是也清晰可闻。
就这样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娘娘,韦管事到了。”女官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难熬的寂静。
沈屹稍稍松了口气。
韦石全走进来,瞧见地上跪着的沈屹和赵元德,心知不妙,二话不说也赶紧跪下。
“人都到齐了,你们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罢。”
韦石全看了眼沈屹,道:“此事全是奴才之责,请太后娘娘莫要怪罪于余安先生。奴才听到余安先生盛名,才大老远请他来斫琴。”
赵元德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你有何意见,不妨直说出来。”韦石全冷冷道。
“韦管事真是仗义。不知从何处请来这样一个骗子,蒙蔽太后娘娘,又合伙将鹤舞晴空拆了,是想偷偷弄出宫去卖钱是吗?”赵元德一改方才的唯唯诺诺,话中满是尖酸。
“你莫要血口喷人。余安先生之名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你当太后娘娘好骗是么?鹤舞晴空是娘娘当年从西蜀带来东吴的琴,就是余安先生亲手斫的。”他瞥了一眼沈屹,“太后娘娘都来东吴近三十年了,他那时怕是还未出生吧?”
韦石全一时无言以对。
沈屹方才已将事情全然告知于太后,此刻便给韦石全递了个眼色,让他安心。
太后果然悠悠开口道:“此事哀家已知晓,乃是有些内情。”
赵元德见状又换上哭腔,喊道:“太后娘娘莫要被他们骗了啊。韦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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