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机智地拍了一记马屁。
她抬起头望向纯微,大胆说道:“师父并没有生弟子的气,可见师父您对弟子的做法是赞成并且觉得满意的。”
“我不满意。”纯微盯着她,缓缓说道。
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柔和,仿佛顾凉所说的话忤逆了他,令他很不高兴。
顾凉的呼吸不由得一紧,清晰地感觉到汗水正从毛孔中渗出,情绪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她说错话了吗?
确实。
如果纯微是个严谨凛然的当权者,他不会喜欢别人忖度他的想法和布局。
但顾凉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况且她现在面对的不是冷酷的掌门,而是自己的师父。
师徒之间的相处之道有如父子,没有哪个父亲会因为子女的一句错话而翻脸不认人,师徒亦然。
顾凉习惯性地想得太多了。
她看着纯微温和宽容的眼睛,缓缓摇头。
师徒不应该是这样相处的。
顾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判断,也能适用于此时此刻的情况。只是那时候不好的一方是墨竹真君,现在抵触着师徒关系变得亲近的人却是她自己。
纯微也在看着顾凉,严肃的情依旧,与他怜惜愧疚的眼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没说话。
顾凉也没有说话。
师徒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有很温情的东西在沉默中流动,如暖风般吹走了顾凉的寒冷。
在纯微的注视中,顾凉绷紧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缓放松,她微微垂下头,对自己的过激反应感到心虚。
纯微不仅是个好掌门,他还是个一个很好很好的师父,甚至比清源更好,因为他传授给她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是清源无法教给她的。
可顾凉并不不能算是一个好徒弟。
她只把这个师父当成了不怀好意的墨竹真君,满怀谨慎地小心翼翼地与他相处,态度如履薄冰。
扪心自问,顾凉从通天峰山脚搬到通天峰次峰,未必没有轻微的试探成分在内。
顾凉不相信纯微。
纯微的心思太深,他就像卫澈,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实际上是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根本不是她能捉摸通透的。
本能告诉顾凉,相信这种人是很危险的事情。
当然,只是短短一两个月的相处(严格来说只有七八天)就让顾凉像相信顾弦般相信纯微,那是不可能的。
可在纯微平静的目光下,顾凉没办法做到理直气壮。
因为纯微的目光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一个事实——
我相信你。
你是我的弟子,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不是欺师灭祖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都支持你、原谅你。
这种付出并不对等。
纯微轻轻叹息,很无奈,也很痛惜。
顾凉咬着下唇,心虚变成了羞愧自责,还有种坐卧不安的局促感。
这些情绪对她来说已经很陌生,它们上一次出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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