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缺少漂亮花草的种子。一眼望去,最多的还是耐寒的蓬草和地上星。
美人女巫摘了一朵地上星簪在发上。望向有些阴沉的圆月,轻轻松松的往前踏出一脚。消失在月光中。
俊男巫师若有所感,他看着西坠的明月,又看向纷纷起身离开的巫族子民,摇了摇头道:“这小妮子,做了大巫师还是如此胡闹。”
棋盘上厮杀正激烈,棋子们来来往往,但是这些都无法吸引住俊男巫师的目光。
他伸指在棋盘上轻轻敲了两下,沉闷的声音蕴含着无上玄妙的法则,一瞬间,厮杀的棋子们消失得无影无踪,棋盘还是那张普通至极的棋盘,上面只有一枚黑子和数枚白子。
那是代表李密的黑子,安静的摆放在棋盘上,久久不曾移动。
至高无上的存在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这也是一个局。
荒世界,中洲某个小城的废弃义庄里,沉重的棺材盖子从里面被人推开,穿戴着凡人服饰的贵族少年喘着气坐起来。
他的年纪有二十岁出头,身材不肥也不瘦,面容说不上俊俏,看着却是十分可爱讨喜的模样,拎出去很得长辈喜欢。也许是在棺材中呆得久,少年的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双眼也有些无,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理清思路。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少年发现衣服穿在身上竟带着几分炎热,望着废弃的义庄,看到飘荡的鬼魂,随手招来一只刚死的,询问道:“这里是哪里?”
“舆国,天一城。”鬼魂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少年微皱了下眉,舆国是什么玩意,天一城又是什么地方,他问道:“哪个门派管的城池?这里是东洲、南岭还是中洲?”
鬼魂只是凡人,询问他是中洲还是南岭都不清楚,哪会知道修士们的行事和常识,少年讨了个没趣。
少年躺回棺材中,将沉重的盖子盖上,只留下一条用于呼吸的细缝,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关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关于自己为何没有死在那个外表可爱俏丽内在心狠手辣的小姑娘手上,关于自己的…第二次死而复生。
三十里之外的某个洞府,顾天阳正专心制符篆,打算卖给城里商店换取修炼资源,希望东山再起早日复仇成功。
黑匕首搁在他的手边,妖狐闭着嘴安安静静的,被顾天阳用匕首上铭刻的符文教训过一顿后,没有再诱哄他去将地上星茶楼里的少女小二收为禁脔。
天一城的某个院落中,僧人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灼热的夏季里,井水也不全都是冰凉的,把双手浸入井水中,水温不冷不热。
僧人无端想到梦境里的那一片看不到顶的幽蓝光芒。待思绪收回来,愕然发现桶中井水竟是凉得透骨。冒着丝丝寒气。
僧人没有大惊失色,他坐在井沿。一只手还浸泡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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