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了一些口供没有说清楚,待臣回去再严加审问。”
“不要费劲了,王辰安宁可编个漏d百出的瞎话也要隐瞒的内容,反而说明他根本不是诚心娶白蕊,其实也是受人指使罢了。”
“这……!”府尹深吸口气,抱拳行礼,“陛xià英明。”
“不是听说王辰安刚收监的时候闹过一次自杀么,这是做给他背后的人看呢,苦r计罢了,他哪里舍得死,而他这么一闹,马上得到了小单间的待遇,天天有人看着,再不能自己寻死,倘若再出事就是你迎天府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陛xià,臣一定会尽力看管好王辰安。”
“王辰安现在是死撑,他不敢说出背后的人是谁,他把一qiē罪名揽在自己身上,按律定罪判不到死刑,最多判个流刑,但能换得他一家人安全。哼,这时候想起自己家人的安危了,算计起白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白蔻的身后站着谁。”
府尹不敢回应,能使唤王辰安的,必是地位更高的大人,甚至极有可能已经超出了迎天府的职权范围。
“你回去吧,把周宏守和王辰安的案子尽kuài办结,朕以后不想再听到他俩的名字。”圣人揉揉眉心,挥手说道。
“是,陛xià,臣告退。”
府尹匆匆走了,圣人沉吟了片刻,冲身边的喜公公招招手,对他耳语了一句。
“几时寻个机会把司膳监的人都撤换了吧,留着总叫人不安。”
“是,陛xià。”
府尹回府理事,夺去王笑东一应官职,连罪臣的身份都不给他,王家也被团团包围,家人通通隔离开来询问口供,在房里服侍的近身奴婢们为了得到恢fù良人的机会,以及为了避免沦为教坊奴婢的家人们,纷纷争先恐后地吐露他们所知道的一qiē。
贺杰家也没能置身事外,林仁乐是他的姻亲,这笔账得算他头上,因此被暂时收监,等年后再审,家人被软禁在家限制外出,日常用品都由邻里帮忙采购。
消息最终传到晔国公府时已是午休时间了,这还是大车行的一个车夫送完货返程,正好途经迎天府的后门大街,街坊们都已经在谈论此事,车夫跟着凑了个好大的热闹,回到天水坊就给白蔻通风报信。
白蔻收到外面递进来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着王笑东在贺杰家半夜栽在脸盆里溺水身亡的死因,有些囧,有些无语,有些不可思议。
王笑东一死,很多秘密随他一起消逝,原本还想等他收监后问些御厨房的往事,如今都成了泡影。
他爷爷的,死的真是时机凑巧。
白蔻吐出一口闷气,把纸条拿去耳房给世子看。
顾昀看完也是无语,“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怎么死得这么巧?”
“纸条上说昨天东宫四处寻他不见踪影,然后今早他就死在了贺杰家的客房里,他的死说到底是他家人造成的,他们没有说实话,否则若是东宫的兵士先找到了人,关进了监牢,现在只怕还活得好好的。”
“真是意外?”顾昀眼珠子一转,冒出个想法。
“谁知道呢。”白蔻撇嘴冷笑,有些发愣的样子。
顾昀把纸条搓成小条,扔进了矮桌旁的茶炉里,轻轻拉住白蔻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抱着她顺势躺倒,扯起毯子将两人都盖好。
“当着本少爷的面,不许想别的男人,陪我歇午觉。”顾昀轻轻吻着白蔻的唇,“快睡,不许胡思乱想。”
白蔻摆着头躲闪了几次都是徒劳的,今年即将年满十七岁的男孩子胆子大了,力气长了,更不那么好糊弄了,压得白蔻死死的,却又极有耐心地哄她睡觉。
见实在摆脱不了,白蔻也就不挣扎了,闭上眼睛很快就在顾昀怀里睡去。
顾昀看着白蔻的睡脸等了一会儿,见她真的睡着了,才伸手指轻扶她的脸颊,低声呢喃。
“身为一个官婢,你关心的东西未免太多了,去年冬狩你到底和圣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不能他许诺你恢fù自由?”
(作者的话:新的一年,要继续码字,求存稿君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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