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几步,月光落在他身上,本就苍白的脸在月光下越发渗人。
“师兄?”他扯着嘴角笑,脸还是那张脸,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清远笑起来从来都是暖暖的,而月光下的这个清远,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阴凉。就像是将人丢入十尺寒冰下冰封了数十年后捞出来的样子,扯嘴一笑,满是冰碴。
又像是丢入了无间炼狱,在尸山血水中打滚厮杀爬到了人间,然后冲人露出一个笑。
带着杀戮,带着冷冽还有隐隐快意。
他见斐玉尘不答,也不恼,反而侧了侧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咧着嘴笑道:“数月不见,师兄怎么如此冷淡?”
灵戒在手中一寸寸凝结成长剑,轻薄的剑身在月下泛着寒光,斐玉尘剑指身前人,冷声问道:“你把清远怎么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清远扯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右手抬起放在眼前左右翻转看了看,漫不经心地说:“师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说罢将手往嘴上一送,牙齿轻露,一口咬了上去。
锋利的牙齿入肉,温热的血液染红了长剑剑身。
看起来痛极了。
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滴在地上仿佛一朵红色的花。
清远松开嘴,将血淋淋的手往前抓去,想要去抓染血长剑。
斐玉尘目露厌恶之色,将长剑挽了个剑花收回身侧,压着杀意厉声问道:“你把清远怎么了?别逼我问第三次。”
没抓到长剑,清远僵硬着将手收回,放在眼前小小打量了一会,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还在往外冒的血珠,半抬起眼皮笑眯眯地看着斐玉尘道:“师兄可看清了?我就是清远啊。”
说罢用带血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妖艳的红点在死气沉沉的白上,如白骨上开了朵红色彼岸花,说不出来的妖异鬼魅。
斐玉尘铁青着脸将长剑抬起,手一张长剑离手飞出,直刺清远面门。
清远不仅不躲,反而噙着诡异的笑迎了上去。
剑尖从眉心刺入,又从脑后飞出,全然不受斐玉尘控制。
不过眨眼间,红白之物喷洒而出,落了满地。
一分为二的清远嘴角张张合合,两道阴凉地叫唤声自斐玉尘耳边响起。
“师兄。”
“师兄。”
斐玉尘一个激灵,从石凳上摔了下来——醒了。
原是一场梦,诡异而不祥。
心里的不安又添几分,斐玉尘从地上爬起坐了回去。
这会月上中天,君墨白还没回来。
斐玉尘抬手饮了一杯凉水,将心底的不安压下几分。
一杯水落肚,天边正好飘来一片云将月光挡住。
没了银白月光,院里暗了许多。
就在这时候,院门传来几声轻响。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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