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倦鸟归林。
斐玉尘捧了个茶壶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听叶大爷讲故事。
斐玉尘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除却自身经历,大多数来源于脑海中对于原故事寥寥数笔的描写,本就十分稀少,况且还时常断层。
叶大爷人生经历丰富,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因而直接把斐玉尘给吸引了过去。
那些剑客情仇、操奇计盈、材米油盐。听起来惊险又刺激,平淡中平端添了抹不一样的色彩。
故事说罢,大爷单手摇着蒲扇,眯眼看了会星空,然后扭过头问斐玉尘道:“昨夜进展如何?”
斐玉尘听故事听得滋滋有味的,这么个问题一砸直接就红了脸。
大爷十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见此斐玉尘赶忙给自己灌了嘴茶水。
喝得有些急,直接被水呛到,遂弯腰干咳起来。本就红着的脸更红了,就连脖子和耳尖都被染上了色。
“你这孩子,这会怎么这么急。”叶大爷边说边起身帮他拍了拍背。
正好君墨白从外头走了进来,叶大爷十分有眼色地将手收了回去。
斐玉尘抬头看了眼,咳得更厉害了。眼眶甚至积了水,稍一用力就能挤落几滴。
君墨白抬手覆上斐玉尘的背,轻轻拍着,手心的温度隔着薄衣衫落在身上,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斐玉尘侧过头去看蹲在身侧的君墨白,泪眼朦胧间就见君墨白双眼微垂,佛了一池春水。
恍然之下想起白日光景。
那会他站在桌边,君墨白离他就几步距离。听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时,神情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勾,缓缓露出一抹浅笑。如春日桃花酿,不比烈酒灼人,却醉人。
然后就见君墨白往前走了几步,经过斐玉尘身边时,脚步一顿。轻笑道:“那你呢?”
君墨白故意抬了抬颚,话语间的热气恰好落在斐玉尘耳边,麻麻痒痒,心口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握住,还坏心眼地伸指挠了挠。
那你呢?那你呢?
不过三个字,落在耳中有如千斤重。斐玉尘哪里敢说真话,随口扯道:“自然和师弟一样。”
君墨白“哦”了声,尾调上扬,不太正经的调调。
“是吗?”
心口有如打鼓,“咚咚咚”的仿佛要跳出胸膛,斐玉尘抬手掩饰性地理了理领口,然后手心往下压在了心口处。
稍稍平静以后,这才开口应:“自然。”短短二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沙哑得不行。
沉默许久,君墨白叹了口气伸手按在斐玉尘肩膀上,张口道:“……”
就在这时眼尾被一根温热的手指轻轻刮了刮,跑远的思绪被人拉回,就见君墨白给他擦了擦眼尾被呛出来的泪水十分无奈道:“多大个人了,喝个水还能呛成这样。”
斐玉尘双颊一红,就见面前的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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