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着自己是不是要暴毙宾馆,第二天上本地新闻的社会版的时候,他大力的敲门声已将我拉回现实,证明我现在还活着。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才一打开门锁,整个人就已经栽倒在他的怀里。
醒来的时候裴子煜就坐在我的床边,眼中多多少少还有愠怒,一边伸手摸我的额头,一边呵斥我:“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要是换做往常,我早就跳起来跟他说“我喝酒还要你批准啊”,但是现在我却连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血红着一双眼望着他,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他大概认识我这么久,没见我哭得这么惨过,一下子被唬住了,愣了很久才换了个极不自然的语调安慰我:“算了,醒过来就好。”
酒醒之后,我就开始觉得饿。本来下午被裴子煜轰走以后我就没吃多少,再加上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又跟唐熹微折腾了一出,此刻我的胃基本上已经是空的了,就差没叫两声应景。
裴子煜见我在发呆,难得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饿了?”
被他识破,我不好意思的把脸别开了。他倒没介意我的拧巴劲儿,只是拍拍我的脑袋:“那你等你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要吃烧烤。”我想我绝对是得寸进尺的典范。
“今天免谈,顶多喝粥。”他根本不搭理我,出门了。
裴子煜走后我想了很多,如果今天没有他的出现,我大概就要在这里痛苦得死去了吧,所以就算等下他回来,想怎么样,我都不应有什么怨言。
说真的,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我都没有把裴子煜当成个君子,就像他后来坦白跟我说的,“我自认是个好男人,但不是好人一样”,我对他的定位,从一开始就没错过。可当他后来跟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已没有我初识他那会儿的从容与坦然,而是微微蹙着眉头警告我:“所以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
他说那句话时究竟在想什么,我猜不到,我知道的也无非是眼下,他已在我神游的时候,推开了门。
果然只有他所言的清粥配小菜,我皱了皱眉头表示:“我无肉不欢。”
他说:“那好,我自己吃。”
听他这么说,我一激动,赶紧按住他的手:“那我还是勉为其难吃斋念佛一次吧!”
想来我真的是太冲动,他摆明是在逗我,我却当真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无比微妙,我甚至可以看见他比我还长的睫毛在我眼前颤啊颤,眨得我心虚。
裴子煜的吻落下来时,我的手上还抓着一只愚蠢的勺子,就那样傻乎乎地僵住了,连带身体也跟筛子一样,不住地抖。
他的吻技我是见识过的,我毫不怀疑再这样继续亲下去,我可能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然而不知为何,他却突然打住了,转而亲亲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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