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字没能出口,她捂住自己嘴。
哥哥说过,郑令窈已经“死”了,她不能在人前唤这个名字。她若不听话,以后就再也不能穿漂亮衣裳戴漂亮首饰。哥哥一分钱都不会给她,这可比杀掉她院里的丫鬟更吓人。
郑令清想到这些日子母亲与父亲的窃窃私语,没好气地哼了哼:“你是谁,干嘛叫我?”
“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令窈许久未见外人,是以见到郑令清都觉得欢喜,“你出来看看,我是谁?”
令窈作势就要撩开面纱,被郑嘉辞一把扼住。
他声音很轻,“出门时我说过什么?”
不准以面示人。令窈扫兴,没了逗趣郑令清的心,仰头问郑嘉辞:“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还要等谁吗?”
“现在就走。”郑嘉辞攥着令窈的手腕,不曾放开。
郑令清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瞧见郑嘉辞指间动作,宽厚的大手将令窈的玉腕轻轻握在掌心,指尖一下下摩挲,他的视线停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郑令清皱眉唤:“哥哥?”
郑嘉辞这才转过眸子,目中的光彩瞬时平淡:“还不快下来?”
郑令清咽了咽,终究是畏惧郑嘉辞,不敢再闹,动作笨拙从马车里爬出来,结果落地的时候没人接,差点摔个狗吃屎。
令窈及时搀她一把,“你哭什么?”
郑令清可委屈了,怨怨地偷睨郑嘉辞一眼,没胆子抱怨他,便对令窈撒气:“我就爱哭!”
令窈放开手:“哭死你。”
郑令清:“你自己不也爱哭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冬天你日日都对着我哥哥嚎哭……”
令窈脸色一变。
郑嘉辞目光似刀,冷冰冰剜向郑令清。
郑令清缩缩肩膀,“我又没说错。”
三奶奶怕郑嘉辞迁怒郑令清,扑上去拍打郑令清:“清姐,你怎地这般多话!”
“时辰不早,是时候出发了。”郑嘉辞将令窈从轮椅中抱起来。
在马车里坐稳了,令窈掀开车帘一角,与郑令清四目相对。
郑令清充满渴望地看着她,像是极为羡慕她此次能与郑嘉辞同行。
令窈放下车帘。
要不是另有打算,她才不想和郑嘉辞一同出行。和他同行算什么荣幸,这样的荣幸,甚至够不上她从前靴底一颗尘。
马车缓缓前行。
郑令清脖子都快折断,再看不见车队的影子了,这才收回视线,可怜巴巴倚在三奶奶怀里擦眼泪:“娘,哥哥这般待她,难不成是要娶她过门吗?”
三奶奶脸色变了又变,声音颤抖:“不许胡说!”
郑令清:“我没胡说,是娘你自己和爹说的。”
三奶奶追着她打:“死丫头,又偷听!”
郑令清一股烟跑开:“怕人偷听,那你还说那么大声!分明就是想让人听到!”
道路已经腾出来,郑家的队伍一路向东,出行高调,道路两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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