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
屋子里一片寂静,唯有嗑瓜子的声音清脆可闻。
一包瓜子嗑完,令窈抬起头,郑嘉辞还在眼前。
对视数秒,郑嘉辞抬手抚过她下巴,将指腹沾着的瓜皮拿给她看,问:“亏你曾获封公主,这般吃相,哪有半点公主的端庄?”
“所以才被人夺了称号,又成了郡主。”令窈不介意他语气中的冒犯。三个月没和郑嘉辞互嘲,如今恢复原状,倒有些亲切?
郑嘉辞端来盐水:“漱漱吧。”
令窈指着瓷碗:“有毒吗?”
郑嘉辞抿一口漱了漱:“你也配我用毒?
令窈转过脸去:“重新换一碗。”
郑嘉辞吩咐人另端一碗,令窈就着盐水漱了口。郑嘉辞将湿巾帕丢给她,“要让人打热水沐浴吗?”
“沐浴作甚,伺候你?”令窈脱口而出,说完方觉不妥,手足无措,狠狠瞪郑嘉辞:“我就要臭着,臭死你。”
郑嘉辞拿过湿巾帕往她脸上用力擦:“你爱臭就臭着吧,反正我又不和你躺一张榻。”
最终令窈还是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洗完澡出来,郑嘉辞已经走了。
榻上摆着一沓话本,整整齐齐十几本,是解闷的好玩意。
令窈随手一翻,书里没说什么好故事,讲闺阁小姐不知天高地厚逃离本家。另翻一本,也是相似的故事。仔细一看,这些话本的书名不是带“奔”就是“逃”。
令窈愤红脸,将书丢开一把火全烧了。
和郑令清出行并不能说是十分愉悦的事,即便如此,令窈还是早早地醒来候着了。出行的人选不合心意,但能出门总是件好事。
令窈梳妆完毕,安静地在金苑等,等的时候心绪不宁,总是往院门口看。
郑嘉辞真的不会派人来拦吗?他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不后悔放她出门?要是她再逃了呢?
令窈如此这般那般想了许久,直到上马车,郑嘉辞也没让人来阻她。
他是真的放心了。
“丧气鬼,你苦着张脸作甚?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出门吗?”郑令清的帕子甩过来。
“和谁出门都一样。”令窈抓住鬓间那只手:“你又想偷我簪子?”
郑令清结巴:“谁谁谁要偷你簪子?我就是看看。”
“也对,你这不叫偷,叫抢。”
郑令清涨红脸:“郑令窈!”
“你唤我什么?”令窈想再多听两声。
郑令清捂住嘴,郑嘉辞不让家里人唤郑令窈的本名。她试图将唤错的称谓掀过去:“你这个恃宠而骄的奴妾!你敢污蔑我!我要向哥哥告状!”
令窈皱眉:“你说谁是奴妾?”
郑令清的声音从指缝飘出,不服气地鞭挞令窈:“你,你是奴妾。”
令窈将簪子掷过去。
郑令清差点被戳到,还好躲开了。
不一会,郑令清受不了马车里死寂般的气氛,忍不住主动开口:“喂,那个谁。”
令窈不理她。
郑令清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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