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失忆,就算他断手断脚半身不遂,化作一堆灰,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尝过的男人,怎能拱手让给别人。
令窈想,要么干脆趁他失忆将他绑进宫里藏起来算了。
正好她想试一试新花样,火烛和软鞭绳索已经准备好。
“陛下,您踩到画像了。”鬓鸦出声提醒。
令窈眼梢高高吊起,看都不看脚下打翻的画像。
踩张画像算什么?她没将画像撕了拿来埋葬孟铎已是仁慈。
“陛下,您看看那是谁的画像?”
“不看。”
鬓鸦俯身至令窈耳边,“陛下,满地皆是您的画像。”
令窈愣了愣,定睛一看,她打翻的不是别人画像,竟是她自己的。
几十卷画像,每幅都画着她的一颦一笑。
她脚下踩到的这幅,画的是她那日在梅林赏梅时倚在花树下眉眼含笑的模样。
令窈看向孟铎。
男人与她对视,眼中再无装出来的疏离冷漠,唯有藏不住的爱意。
她瞬时意识到他“失忆”的真相。
令窈迅速缓过神,他不说,她也不必点破。
看谁熬得过谁。
令窈装作惊讶:“爱卿,是不是拿错了?怎地拿了朕的画像?”
孟铎顺势将话接过去:“定是府里下人疏忽,错拿了陛下的画像。”
“那可怎么办?朕总不能将自己赐给你。”
孟铎挨近,衣袖摩挲,袖下一只手轻轻牵起她的:“陛下能陪微臣同游王府已是皇恩浩荡,微臣怎敢奢望陛下下嫁微臣?”
令窈甩开孟铎的手:““也是,昨日你还嫌朕不够自重,擅自玷污你这个十八少年郎。”
孟铎不慌不忙,“昨日是微臣不知好歹,今日陛下莫说是玷污微臣,就是将微臣五花大绑做尽不能做的事都行。”
令窈哼了哼。
他自己做出来的好戏,三两句花言巧语就想打发她?
孟铎契而不舍重新牵过她的手:“陛下,请随微臣来。”
令窈站着不动。
孟铎:“难道陛下怕微臣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朕怕你作甚。”令窈背过身,悄悄吩咐随从:“若是朕大声呼救,立刻赶过来救朕。”
孟铎不再等待,牵起令窈往前走。
“你要带朕去哪?”
“去找回微臣的记忆。”
两人来至府中白玉池,此地是孟铎特意为令窈修建,引活水入内,常年温热,有花浴酒浴奶浴泉浴,可观溪流瀑布,游戏其间,乐趣无穷。
他知道她天性好玩,所以弄了许多稀奇玩意,并不送进宫,而是摆在王府,引她前来。
不出他所料,少女一入内,像从前那般,两眼发亮,作势就要褪鞋解衣入水。
忽地她停下指间动作,扬起下巴,两只眼睛定在孟铎脸上,眸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天子游玩之姿,怎能容许不相干的人窥见?
孟铎:“陛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请准许微臣伺候陛下。”
“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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