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知道了。”奚允川说:“他在监狱买通那人呢?”
“处理掉了。”
奚允川皱眉:“为什么不留下?”
向古满不在乎地挑眉:“只不过逼问几句,那小子不争气,吓死了。”
奚允川摆摆手,示意他就这样吧。
回到以前常呆的球场,奚允川没半点轻松。胸闷的厉害,一口浊气堵得他烦躁不安,他总觉得他要见什么人对他说什么话。
可他要见谁?要说什么?
这种明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奚允川气极,抓起从他身边路过的人上去就是一拳,不解气,冲着那人脑袋没命的打。
飞来横祸的人抱头讨饶,向古拉他:“弄死他,你估计就得升级成死缓了。”
奚允川松开手让人滚,扯着自己衣领烦躁地捶胸:“我总觉得我在找谁。”
向古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或许是赵丽佳?你出事前她给你打过电话,她…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这话起了点作用,奚允川真的往这方面想了。即便没爱,也曾同床共枕过,甚至二人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即将离世,再冷血的人也会为之哀痛,哪怕只有短短几秒。
“我今年那一天外出探亲假用了么?”奚允川脸色沉重:“没有的话,我去医院看看她。”
“没有。”向古答。但其实这一天假在原清河被送去省医院特殊病患区的时候用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说没有。
让他成功请假外出探亲不就好了,不是什么难事。
这边奚允川气顺了点,混进篮球场和里头的人打起球,向古看了眼,默默退了出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锅炉房门前的大树下,这次,原清河没在。
他又去原清河做狱工的建筑物前找他,也没在。
晚餐时间,向古打了碗粥坐在入口处盯着进来的人,直到喧闹的食堂只剩寥寥几个人,窗口里只剩下馒头菜汤,原清河才进来。
他佝偻着腰,左半边脸上贴着一块不太干净的卫生纸,手正捂着。
打了两个馒头张望着找座位,向古冲他吹口哨。原清河看了他一眼,坐过去了。
“怎么脸上贴个纸?”
“没怎么。”拿着馒头蘸了点菜汤,塞进嘴里,原清河边嚼边说:“脸有点肿。”
“有点肿你贴纸就管用了?”
“嗯。”
向古正要笑骂他是什么奇葩,看见纸上隐隐透出来的血迹,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向古指了指自己的脸:“有血?”
原清河正吃第二个馒头,神色一顿:“没什么,不用在意。”
忽的一阵撕扯的疼痛,向古伸手把黏在他脸上的卫生纸扯了下来。
一道还没结痂的红口子,又长又深,连带着口子周围的皮肤血红,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
向古惊呆了,忍不住骂:“我靠,这他妈怎么弄的!”
“你激动什么?”原清河面露不屑:“我自己划的。”
“你,你,你真是!”向古气急了了眼:“你之前说奚允川不会再看上你了,是这意思?”
原清河嗤笑:“还能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好吧,就当没有…”向古气的咬牙:“那你这个傻子怎么不知道上点消炎药?”
原清河淡淡开口:“我去医务室要了,他们不给。”
向古:“……”
“他们不给,你就拿个破卫生纸捂着?”
“我总不能从狱服上扯下一块布吧,就两件换洗。”
“我吃完了,回狱警休息室干活。”原清河放下筷子起身,对向古摆手道谢:“谢谢你帮我在奚允川那边打掩护,等给我儿子织毛衣的时候,顺手织个毛线娃娃送你。”
“……”
向古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以前李枭来找原清河,不是骂他就是打他了。
这个人,太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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