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也纷纷派人入京,一方面是吊唁华安长公主,一方面则是对明章帝施压。
这倒是不是华安长公主有多么得人心。
世家野心勃勃,虽没有谋害华安长公主的意思,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皇室落井下石的机会。
秦放德坐在这个位置上,让泥腿子出身的秦氏压了他们一头,焉能痛快?
这也能从侧面看出,华安长公主之死,确实是板上钉钉。
长公主府至今未挂上白幡,不过是为着最后那点希望。
哪怕明章帝连番下旨要厚葬华安长公主,宫中的人也没有一个进得去长公主府半步。
这番自欺欺人的作态倒是让人唏嘘不已。
——没了华安长公主,长公主府都如同一盘散沙。儿女虽多,却都还年轻,即便出色,也及不上华安长公主分毫,怕是立不起来啊。
更不要说,这几日不少郎中进出长公主府,就是为了那外嫁的长宁郡主。
她素来体弱多病,闻此噩耗,深受打击,听说都开始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半年。
谢策喉咙干涩,说出了第一句完整的话。
“是我们疏忽了......”
他原以为,重来一次,就能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至少,长公主府不会再重蹈覆辙。
可他和华安长公主还是大意了。
就是华安长公主,也没想到明章帝为了引她上钩,不惜放出多年前的秘密。
既然让她知道了,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留下。
明章帝太了解华安长公主了,她的软肋永远是血浓于水的家人。
没有什么比小妹妹的真正死因更能打击华安长公主。
谢策不敢看秦衡,眼底全是绝望,低声道:“季真......也在里头。”
秦衡默然许久,似乎笑了一下,道:“也好。也好。”
他面色肃穆,像是冬日湖面的冰,坚固难化,用再大的力也凿不穿,无人可知湖底深藏的波涛汹涌。
“阿娘与阿宁既然选了你,我们便是一家人。也该叫你知道,长公主府接下来的打算。”
“阿兄请说。”
“我与从嘉给诸同窗好友去了书信,天下读书人一同上书,请求彻查阿娘死因。这是其一。若陛下包庇,我等也不留旧情,甘愿脱离皇室族谱,自立门户。自然,与京兆杜氏的私怨自行处理,谁也碍不着谁。这是其二。既是自立门户,便与皇族秦氏毫无干系,世家意欲何为,想做些什么也和我们搭不上边,如有必要,念在替亡母出头的情分,我等愿鼎力相助。这是其三。”
秦衡淡淡说完,心平气和让谢策进去看秦清。
“阿宁身子弱,且先瞒着她吧。”
这辈子和上辈子唯一不同的是,长公主府与范阳卢氏,陈郡谢氏结了姻亲。
哪怕是为了家中儿女,他们也不会对长公主府坐视不理。
谢策只问了一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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