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山顶,乃是“上白云”。山顶有一座尼庵,已经坍毁废弃,残存有一座危楼,仅能登上远望。我们休息了片刻,便搀扶着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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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说:“你们登高忘记携带酒具了啊。”
鸿干说:“我们游玩,是想寻觅一起隐居的地方,并非专门为登高一事。”
船夫说:“距离此地南行二三里,有个上沙村,人家众多,有块空地;我有个范姓表亲就住在这个村子,为什么不前去看看呢?”
我惊喜地说:“那是明末徐俟斋先生隐居的地方啊。听说有个园子极为幽雅,还没有去过。”于是,船夫便引领着我们而去。
村子在两山之间的夹道中,园子依山而建,没有采用山石,老树多是极为盘曲苍郁的态势,亭榭窗栏都极为朴素,竹篱茅舍,不愧为高士隐居的处所。园中有一个皂荚亭,树木粗大需两人合抱。我所见过的园亭之中,此亭第一。
园子的左边有一座山,俗称“鸡笼山”,山峰直立,上面有一块大石头,就像杭州的瑞石古洞,但没有它的玲珑精巧。旁边有一块像是床榻的青石,鸿干卧身其上说:“此处可以仰观山峰群岭,俯视园亭之美,既开阔又清幽,可以开怀畅饮了啊。”于是拉了渔夫一起饮酒,我们时而欢歌时而长啸,心怀畅快之至。
当地人知道我们是为了寻地而来,误以为是看风水,纷纷以某处有好风水相告。鸿干说:“但求合心合意,不管它们的风水。”谁能想到这话居然成了谶语!
直至酒瓶喝干,大家采摘了野花,插满两鬓。乘船回家时,太阳即将落山。一更时分回到家中,客人还没有散。
芸娘私下告诉我说:“女伶中有个叫兰官的,长相端庄可取。”
我假借母亲的命令,把她叫到卧室,握着她的手腕仔细打量她,果然面颊丰·满,肤色白皙。我对芸娘说:“美确实是很美,终究觉得名字与人不符。”
芸娘说:“丰·满的人是福相。”
我说:“马嵬坡祸乱,杨玉环的福气在哪里呢?”
芸娘找了个借口支走兰官,对我说:“今天你又喝得大醉了吗?”
我便详细说了游览所见,芸娘为之神往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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