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不起我张太岳?”
张重辉当即便是这般笑问申时行,话里满是玩笑之意。
显然,他不想再‘装’了。
然而,申时行却‘仍’是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不看张重辉的同时,微怒道:
“都说你别再装他了,我知道你不是他,赶紧回答正事。”
见申时行并没有听出来如此明显的‘话外之音’,张重辉也是不由得哑了一瞬,只能是无奈笑笑两声,才正经回道:
“想要活着出去不难,难的是,我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出去。”
“方式?”申时行也是奇怪了,问道:“你还能有得选?”
“当然有。”张重辉毋庸置疑地点了点头,道:“我还有好多种方式呢。”
申时行表示不相信,并说道:“你就吹牛吧,还有好多种方式?我看你就只有一种方式出去,还是横着出去的方式!”
“算了,多说无益。”张重辉又躺了回去,并不准备解释的同时,他还不忘‘挖苦’对方两句,道:
“你的年纪太大了,可我还很年轻,我们之间有代沟,我跟你无法沟通。
所以,老头,你走吧。”
再次被调侃‘年纪大’的申时行也是有些无语了,确定自己今天出门前才沐浴过,这才稍稍自在了些。
自我感觉还算‘年轻’的老状元郎有些不太高兴了,当即便是起身要走。
但在走之前,申时行‘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折好的‘纸’,‘丢’给张重辉的同时,还颇为‘怪异’地说道:
“这是赵士桢他闺女儿写给伱的信,小姑娘听说你还‘没过门’就要被赐死,已经不吃不喝好几日了。
另外,你那青楼的小知己‘杜燕云’拖我给你带了不少吃食,奈何进来前都被锦衣卫给搜了去。”
似乎觉得就这么走了还不够,申时行在离开的同时,还调侃十足地吟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诗,道: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有些人呐,啧啧啧啧,臭不要老脸。”
申时行就这么走了,他吟的是苏轼的诗,下一句懂的都懂,便是那极有名的——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张重辉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
毕竟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奇怪杜燕云是谁的同时,张重辉打开了那张‘未婚妻’写来的‘信’,查看起来。
这一看,看饿了。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张重辉当即便是将散发着‘米香’味的‘信纸’揉成了一团,直接塞进嘴里后,嚼也没怎么嚼就吞咽了下去。
隔壁牢房内,正在‘暗中观察’的‘番子’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不由得暗暗想道:
“这小子果然有精神病……连纸都吃……”
番子拿起笔,正要将这一‘怪’事也给记录下来,然而下一刻,隔壁牢房中的张重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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