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尧刚踏出房门,一迭声“不好了”就冲他砸过来。
一圈人围了上来,述说自己遇到;怪事:有人;同寝者长睡不醒,有人;朋友胡言乱语,还有人有点儿头晕都怀疑自己出了问题……
七嘴八舌,夜尧听得耳朵发涨。
他好脾气地一一应付,跟他们过去看,安抚完那些没事瞎想;人,又让人把所有出事;弄到一个房间方便看管。
船长愁眉苦脸跟在他身后听他安排,一边自己哀叹倒霉,一边庆幸船上有清元宗镇场,否则这满船修士真闹起来,船能不能完整落在极北冰原都不一定。
刚检查完那些被魔气附体;人,高明又蹬蹬跑过来,一脸惊慌,“师叔不好了!”
夜尧听这三个字听得耳朵起茧,啧了一声:“又怎么了?”
高明说:“师妹她也中招了!”
“走,去看看。”夜尧眉头微皱,心想等抓着那鬼东西,非得把它剥皮抽筋。
去孟玉烟房间;路上,夜尧问:“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了?”
高明目光闪了闪,回答:“我……我也不知道。”
“你刺激小孟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害师妹。”
夜尧似笑非笑瞥他一眼,高明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推开门,房间里站着个意料之外;身影。“你怎么在这儿!”高明惊叫,顿在门外不敢进去,“师叔我就说,他对师妹图谋不……”
啪;一声,夜尧嫌他吵,反手把人关到门外。
夜尧缓步走到游凭声身旁,同他一起垂眼看孟玉烟:“修士也要讲究男女有别,阁下独自进女子闺房,不太好吧?”
“独自?”游凭声淡淡反问,“现在不是两个人?”
夜尧从善如流点头:“不错,你和我,现在是两个人了。”
“不要……我不要嫁给师兄。”床上;孟玉烟喃喃。她双眼紧闭,眼珠在不住打转,似乎陷入某种梦魇。泪珠滑落脸颊,一颗颗砸在枕头上,“师尊,求求你……我不喜欢他!”
“贵宗有逼婚;风俗?”游凭声冷嘲。
“……个人行为。”夜尧顿了顿,又说,“回去我会处理这件事。”
说到这里,夜尧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前些日子看到;黑影,侧头打量起游凭声。他又裹上了那件斗篷,一贯将双手缩起来,不知是出于怕冷还是自我封闭,一寸多余;肌肤都不肯露。
夜尧目光穿过他身上;斗篷,勾勒出记忆里对方比例极佳;身材,他;腿很长,腰也劲瘦,动起来想必矫健飘逸。
“那天在屋檐上;是你?”
“什么屋檐?”游凭声歪了歪头。
“道友何不坦诚一些?”夜尧笑了笑,“只是意外听到些不算机密;对话,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深谙问询手段,游凭声却不会被轻易诱导。“你;意思是,我闲来无事藏在屋檐上偷看你们?”
“倘若不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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