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也是被烟花给震晕了脑袋,宋与眠的话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大半夜哈欠连天地回到家的时候,满脑子只有“宋与眠今天很开心。”
轻手轻脚地回房间睡下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宋与眠之后的生活,我们一起租了一个大一点的公寓,还有一只银渐层的小猫,我还是在鼎铭做着庞大电影工业中的一颗小小螺丝钉,收入还可以,生活平淡,但也还算充实。
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是梦境,梦中我下班回到家里,宋与眠递给我两张票对我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我抬了抬眼,看见票根上赫然印着熟悉的名字,地尽头。
导演的署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眨了眨眼,听宋与眠继续说,这部片子前不久刚在国外得了奖,导演很年轻,看过的都说不错。
于是我们便一起去了电影院,宋与眠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常乐,不知道为什么,看这部电影,想起了你的毕设。
我看着银幕上熟悉的对白和与我想象中相差无几的镜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百感交集间,我听见她最后说,常乐,如果这是你的作品就好了啊。
好可惜。
我猛然惊醒过来。
昨晚因为回家实在太困,窗帘也没顾上拉,醒来的时候,阳光直晃晃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痛苦地拉起被子盖过脑袋,回想这个奇怪的梦,没一会儿又被蒙得有些缺氧,翻来覆去怎么也不得劲,正准备起床,就听见我妈哐哐地敲响了我的房门。
“常乐,都要十二点了,你还不起?”
“我已经起了!”我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下床,冲着房门外的我妈喊道,“大过年的又没事,你急什么。”
“怎么没事了?还要去你大姨家吃饭呢。”我妈不客气地打开门走了进来,看看我身上的睡衣,又看看还没来得及叠的被子,眉一拧,开口又是一顿猛催,“赶紧去换衣服,收拾收拾出门了!”
我被念得生无可恋,逃也似的钻进了卫生间,一番洗漱完毕后,打开行李箱翻找起今天要穿的衣服。
因为过年在家也待不了多久,我便懒得把带回来的衣服再一件件地挂在衣柜里,想着我妈交代的大过年不要穿得一身黑,我便找了条牛仔裤和白色的打底,费劲地把它们从行李箱的箱底抽出来时,连带着露出了一沓A4纸的边角,我愣了愣,放下衣服把那叠东西拿出来,才想起是那天周君给我的资料,回上海时压在了箱底,差点就被我给忘了。
正逢我刚刚做了个与这有关的梦,我便蹲在行李箱边随手又翻阅了一遍,纸张箱底被压得有了些许的折痕,我抚了抚翘起的页角,看着首页的地尽头三个字,不知怎么的,心下突然涌上一阵没来由的慌张。
不对,文件的顺序变了。
回上海收拾箱子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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