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的荒唐身份,生怕我脏了你们的名誉。就好像我当年是我自己要丢的一样。”
“现在我却成了个你们眼中的蛇蝎,还要被你们嫌弃。”
南姝说了很多,但语调从始至终都十分平静,好像说着别人的事情。
“可我确实是你们的女儿啊,那首歌一次又一次地告诉我,它说这是我的母亲在怀着我的时候时常唱给我听的,原来我小时候那么喜欢这首歌,即便是不懂事抢了收音机被追着打也不愿放手,是有原因的啊。”
“你们问问南芮绮,她能唱出那首歌么?”
南芮绮迎上南姝笑盈盈的眼眸,全身止不住地抽搐。
她惊慌地看向周围的亲人。
南裕森扶着支撑不住的孟筱枝,南音低着头,三人全都在瑟缩颤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似寒气彻肤,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三伏天里,独独这一方冰天雪地。
南姝完全像是与他们身处两个世界。
她周围风平浪静,一串串紫色的花在傍晚散发着幽光。
南芮绮完全看得出南姝对自己那恶意十足的目光。
“怎么这么巧,我逃的时候那棵树就燃了呢,我一回来某个人就天天肾疼呢,为什么须途能见南音却独独不见南芮绮呢,他悄悄跟我说呀,南芮绮冤孽太重,今后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这种人见了会脏了他纯洁的道行,登仙的大道。”
南芮绮整张脸青黑一片:“南姝你胡说八道!”
南姝轻笑,唇瓣微启,甜蜜地弯起来。
南芮绮一惊,她读懂了南姝的唇语——
“南芮绮,我等着你。”
南芮绮方寸大乱地僵在原地,目光震恐地望着南姝转身离去。
那般潇洒如风,仙姿玉骨。
不愿插手南姝与家人这最后的决裂,傅惊野比谁都更懂这种心情。
所以从开始到现在,傅惊野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在后面守着南姝。
有他镇着场,南家众保镖无人敢近身。
这时见她有了去意,便扶着南姝的肩头,沉默地护着她往车上去。
南裕森和孟筱枝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离去。
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是心里堵着的一口气,也似乎是一种太过荒唐一时不敢相信,又或许是有些话太难说出口,更或许是此时悲伤过度丧失了言语和行动……
总归是,他们都没有追上去,没有说出那句——
“我的孩子,你回来吧,妈妈错了。”
他们什么也没做。
或许以为还有以后。
殊不知,这一次的犹豫,将会是终生的遗憾。
南姝回不来了。
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家了。
死亡、疾病、仇恨,牵绊住了她今生今世,注定了她可怜的命运。
车厢分外安静,跑车的尾音尖锐,好像一条黑鳞的龙飞驰在路面,引人注目。
高架桥堵得水泄不通,各个车子都熄火的时候,傅惊野手搭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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