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林锦砚一边削苹果一边问老唐头:“爷爷是美国人,那江彻学弟混的是母亲那一支的血?”
江彻在熬中药,手法娴熟。
老唐头哈哈大笑:“他妈妈年轻时可是村头一枝花嘞。”
江彻曾提及他母亲早逝,林锦砚止住这个话题,低头默默削苹果。
她的生活经验全部来自七岁前,出道后生活起居由经纪人打理,削苹果这个技能她并没有。
老唐头似笑非笑,心如明镜。
看来小丫头和乖孙不简单。
“——哎哟。”老唐头假意没站稳,装模作样的往林锦砚身上扑。
林锦砚猝不及防,下意识扶住老唐头。
老唐头竖掌抵在胡渣上,碧蓝的眼睛睁的圆溜溜:“你流血了!乖孙!”
林锦砚被老唐头矫揉造作的尖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那头江彻冲过来攥着她手眉头渐渐拧深,转身拉她去冲水:“外公,你知不知道她明天还有工作,伤到了有多麻烦?”
老唐头开了一个门缝,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瞄江彻和林锦砚的背影。
清凉的水流滑过她的伤口,同时滑过他瘦长干净的指尖,敬老院外的阳光洒进来,一高一低两条影子依偎在角落中,林锦砚嗅到江彻身上独有的香,眼珠一转,瞄到他精致的侧脸。
“看够了没。”
林锦砚被他低低的声线驱赶,无处安放的眼睛闪闪烁烁,瞥见那只漂亮的手上一片通红。
烫伤?
她眼皮一跳,抓过江彻的手,从手心到布满血管的脆弱手腕处,一片通红。
“卧槽你是木头吗?”林锦砚立刻口袋里掏出那管印满德文的膏药,挤了一大堆,胡乱往江彻烫伤的地方涂。
这么粗鲁的涂法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偏偏这木头的眸子紧紧跟在林锦砚半低侧脸。
“我不会有男朋友的,拜托你不要再疏远我了。”林锦砚生无可恋,她向来觉得,如果一个男生突然疏远你,很大可能在于他觉得你有对象了。
“这破东西咯了我好几天了。”校裤里揣个硬邦邦的膏药实在痛苦,这下拿出来心里顿时顺畅了,她将这桩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江彻头上:“都怪你,老是不理我,要不然早都给你了,还便宜了唐伦。”
这个名字仿佛刺痛了江彻某根神经,他淡淡收回视线。
沉默。
“喂,我们不是朋友吗?”林锦砚见他没动静,牵着他的衣角摇来摇去,耍赖:“你还比我大呢,你要让着我。”
江彻忽然想起,自从胡朔跟苏沫谈了对象,他就经常在自己耳边念叨——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开始觉得,这是个病句,就好比抖音当下最时兴的歌曲,除了押韵,狗屁不通。
现在仔细想来,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大中华的语言果然精妙。
下午五点,林锦砚赶着回去拍摄,提前结束志愿活动。
颐宁的后院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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