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雨?”
尚滕尘冲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映雨!”
齐映雨身上穿得、脸上抹得、头上戴得,没有一样与她从前习惯一样,现在她双眸紧闭,气若游丝,刚开始她是假昏,现在倒是变成了真晕。
忙乎着为她请大夫,大夫只道她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精神太过紧张,将原本就不健康的身体底子又损害了,还摇摇头说,必须得好好将养。
他一怒,便要责罚照顾齐映雨的婢女,小婢女哪敢担什么责任,立马将王氏的做法说了。
“你们怎么不拦着点?”
小婢女战战兢兢回道:“奴婢们哪敢,且再说主要也是齐娘子身体不太康健才导致昏厥,以前少夫人遭的罪,不是,夫人对少夫人更加严苛,少夫人从来都是忍着的。”
尚滕尘脑中嗡嗡直响,血液直冲脑顶,“你说什么?沈文戈?沈文戈怎么了?说!怎么个严厉!”
“就是,就是夫人总会让少夫人伺候,又不满意,少夫人刚进府的第一年,从来没睡过一个整觉,郎君,求你了,奴婢不能再多说了。”
这时他再看齐映雨惨白的脸,身上被王氏摆弄的违和感直入眼底,气冲冲去寻了王氏,王氏正和尚虎啸商量他的婚事到底该怎么办,见儿子过来,还十分欣喜。
尚滕尘却是没请安,直接问:“母亲,映雨晕倒了你知道吗?”
王氏蹙眉,旁边的尚虎啸冷脸开口:“住口,这是你跟你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尚滕尘作揖,“母亲,儿有一问,你为何这么做?”
尚虎啸猛一拍桌子,“给我好好说话,你还质问上你母亲了!”
王氏也蹙眉,“滕尘,刚回府,这又怎么了,齐娘子昏倒我也听说了,大夫也请了,你待如何?”
尚滕尘是真的不能理解,他看向王氏,说道:“母亲为何要为难映雨?她是因为母亲昏倒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百般报答都不为过,你还让她倒你的恭桶?家里是没有可以做事的婢女了吗?”
什么救命恩人,王氏冷哼一声,只道:“她既然要进我府,让她侍疾有何不可?”
“那,文戈呢?”
“什么?”
“沈文戈,她做错什么了?母亲为何要苛待她?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那婢女小厮可以少一些,我在西北!”尚滕尘突然大声道,“只她一人在府中,无亲无故,母亲你还那么对她,谁能不寒心!”
王氏被尚滕尘的态度激的心里一慌,而后为了掩饰慌张,不自觉就吼了出来,“进了尚府的门,就得守尚府的规矩!她是因为我要离府和离的吗?既然忍受不了,她早就回去了,她是因为你,你带回来个小娘子!”
“她是媳妇,自然是知道要孝顺公婆的,她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跳起脚来了,还跟你母亲喊上了,我看真是那齐娘子哄得你不知道天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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