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他点点头,“算起来,我们也是校友,我叫他一声‘师兄’不为过。”
我便抓起一件外套和顾辛烈一起出门,关门的时候他在门口顿了一下。
“怎么了?”我问他。
“没什么,”他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的屋子收拾得很整齐。”
我黯然。以前他在的时候,我从来都不肯收拾房间,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我反而勤快了许多,知道要整理屋子了。
听起来十分嘲讽,可谁又不是呢。
到了医院,我带着顾辛烈来到江海的病房。我同往常一样,掩上窗户,拉上窗帘,然后给江海病床前的花瓶里的花换了水。花瓣有些枯萎了,我心想,明天来的时候得重新买一束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我将它让给顾辛烈,他静静地看着我做完这一系列琐事,摇了摇头:“不用。”
顾辛烈走到江海的床前,皱着眉头细细地看他,然后他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即使……”他顿了顿,然后柔声道,“我还是很感谢他,能够救你。”
我好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即使我们因此而分开,即使我们因此而有了不同的人生。
我有些难受,别过头:“我知道。”
顾辛烈凝视我片刻,然后也转过头:“他会一直这样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然后又立马改口,“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其实,”我有些迟疑地开口,大概是太久没有人陪我聊天,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一直在想,如果江海知道的话,他究竟会不会愿意醒过来。医生说过,后遗症的可能性很大,通常来说,颅内的血块可能导致他身体的瘫痪、记忆力丧失、思维迟钝……”
我说不下去了。
而思想,思想是江海的一切。
顾辛烈伸出手,大概是想拍拍我的头,在半空的时候他停下来,垂下了手臂。
他说:“姜河,你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以前也这样说过,姜河,你别难过,还有我陪着你一起老。
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钟,顾辛烈打电话告诉了出租车司机地点。医院外是一条大道,种满了棕榈树,7-11的灯光在夜里异常醒目。晚风习习,路灯一盏一盏延伸至远方,偶尔有车辆呼啸而过,就像是我们曾经有过的青春岁月。
我故意走在顾辛烈的身后,想要好好看看他的背影。
他宽肩窄腰,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形成一条好看流畅的弧线。我知道他身体的温度,与他拥抱时喜欢搂住他的腰,他的嘴唇柔软,吻上去就舍不得松开。
他曾经是一个,我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他停了下来,回过头看我:“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东西想要给你。”
顾辛烈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子。小时候的玩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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